这婚一拜金手指到帐了第104章 黄文林的豪购暗藏杀机
辰时三刻的阳光正毒青石板路上蒸腾起白蒙蒙的热气。
杨阳站在药铺门口望着那顶缀着金丝流苏的软轿晃进巷口后颈的凉意顺着脊椎往上爬——比昨夜林婉清说黄家盯着你时更甚。
黄文林掀帘而下月白锦袍上的九瓣青莲绣纹在日头下泛着冷光。
他腰间的黄府令牌擦得锃亮却掩不住边缘那道暗红的擦痕像块结了痂的伤疤。
跟在身后的两个家丁垂着手眼尾青黑分明是熬了夜的。
杨阳闻见风里飘来的腥气比昨日更重了些混着丹炉里焦苦的药渣味。
杨道友早。
黄文林的折扇唰地展开扇面的青莲恰好遮住半张脸昨日说的千日红可备齐了? 杨阳喉结动了动。
他昨夜翻遍了药圃三株千日红的根须都裹着新培的灵土此刻就搁在柜台下的檀木匣里。
备齐了。
他转身时故意踉跄半步袖中半块宁字玉佩硌得腕骨生疼——那是林婉清走前塞给他的说黄敏死时手里攥着半块同样的。
黄文林的目光扫过他微颤的肩突然轻笑一声:杨道友这般紧张莫不是当黄某要抢不成?他将锦盒推到案上朱果的甜香顿时漫出来昨日说的清心草黄某也备了。
锦盒下压着个小瓷瓶瓶身刻着千花丹三个字杨阳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黄公子说笑了。
杨阳弯腰取檀木匣余光瞥见黄文林的靴尖轻轻点地——像在数心跳。
他想起徐掌柜说的黄家最近总在收千花丹的主药而林婉清的妹妹正是在黄家冰窖里咳着血攥着半块宁字玉佩断的气。
木匣打开的瞬间三株千日红的花苞颤巍巍立着胭脂色的花瓣上还凝着晨露。
黄文林的手指在扇骨上敲出轻响突然道:杨道友可听过黄敏? 杨阳的手顿在半空。
是黄某的胞妹。
黄文林的声音放得很轻像在说件极寻常的事上月她杀了青阳宗外门弟子的亲眷被宗里抓了去。
他掀起眼皮眼尾的泪痣在阳光下泛着暗红前日传信说她在牢里托人带话说最记挂杨道友的药圃。
杨阳感觉后槽牙发酸。
他想起林婉清昨夜哭着说的黄敏手里有我妹妹的命想起那半块带血的玉佩喉间却扯出个笑:黄姑娘倒是心善。
善?黄文林的折扇啪地合上扇骨重重磕在案上惊得梁上的燕巢扑棱棱掉下个草屑她杀了人倒成善了?他突然又笑起来指腹摩挲着扇骨上的血渍黄某今日来是想替她赎罪。
杨道友若得空替黄某给青阳宗传句话——黄家愿用三炉培元丹换那弟子的一句宽宥。
杨阳盯着他指腹下的血渍那颜色比昨日更深了像刚沾上去的。
他想起林婉清说黄敏死得蹊跷想起她塞玉佩时说黄家的丹炉里烧过不该烧的东西喉间的笑便更真了些:黄公子信得过杨某杨某自当跑这趟腿。
黄文林盯着他的眼睛看了片刻突然弯腰将千日红收进袖中:那便有劳了。
他转身时袖角带起一阵风吹得案上的灵植名录哗啦翻页最后一页正印着千日红:孕灵三月可作安胎引。
杨阳望着他的背影突然发现那两个家丁的袖口都沾着暗褐色的污渍——是没洗干净的血。
当家的。
沈曼玉端着木匣从后堂出来指尖还沾着灵土黄公子的东西都包好了。
她望着案上的锦盒和瓷瓶眼尾微微扬起这朱果可抵得上半年的进项...... 收起来。
杨阳打断她的话伸手将锦盒推到她怀里。
他看见沈曼玉的指尖在锦盒上顿了顿才小心翼翼捧住——她从前在绣坊做活时就是这样捧东家的绣绷生怕碰坏了。
待黄文林的软轿彻底出了巷口杨阳关了铺门将沈曼玉拉进后堂。
烛台上的火苗被风卷得乱晃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两株在暴雨里摇晃的树。
曼玉这不是买卖。
杨阳攥着她的手腕能感觉到她脉门跳得飞快黄文林是来试探的。
他提黄敏是看我知不知道......他顿了顿从怀里摸出那块宁字玉佩知不知道黄家丹炉里烧的是什么。
沈曼玉的脸一下子白了。
她望着玉佩上的血痕突然抓住杨阳的手:那...那我们怎么办? 前日柳妹妹还说药圃里的灵竹抽了新枝说等...... 等你突破。
杨阳替她把话说完。
他看见沈曼玉颈间的灵玉坠子泛着微光——那是他用第一茬卖灵草的钱买的说是能助她修炼。
最近她总说夜里打坐时能听见灵玉里有细响像春泉破冰。
烛火噼啪炸了个灯花。
沈曼玉突然握住他的手掌心烫得惊人:我昨夜打坐时感觉丹田有团火在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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