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脉觉醒我靠残卷种田成神第111章 契约漏洞的危机
陈砚站在田边手里拿着一张旧纸。
纸很凉和普通的废纸一样没有动静。
他低头看脚下的土蹲下身子把手插进泥土里。
土是软的有点湿不是因为下雨是地自己渗出来的。
这块地是他父亲种了一辈子的地方。
从小到大他跟着父亲春耕翻土夏天除草秋天割稻。
以前的土是活的踩上去有弹性翻开能闻到一股甜味。
蚯蚓在土里钻来钻去蚂蚁搬着种子碎屑在路上走。
可这几年不一样了。
化肥用得多农药喷得勤土变得硬颜色发灰像没力气了一样。
去年一场大雨冲垮了东坡三户人家的菜地被掀了试验田也塌了一角。
他们花半个月才把土堆回去撒上草籽稳住坡。
本以为没事了可今年春天犁地时发现稻子自己长出来了。
不是人种的。
也不是风吹来的种子。
这些稻子从裂缝里冒出来叶子窄茎矮穗小粒密颜色暗像是早就没人种的老品种。
陈砚拔了一株看根很长缠在一起扎进土里四十厘米深铁锹都难挖断。
更奇怪的是它们长得比试验田的杂交稻还整齐不怕倒耐旱叶子油亮亮的好像整片地都在养它们。
他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泥看了看手中的纸。
这张纸是三年前他在山神庙废墟里找到的夹在一本书里。
纸发黄边上烧焦了上面画着一些看不懂的线条有时候遇到潮湿或温度变化会发热还会出现几个字。
他一开始以为是古时候留下的种地方法可能是什么失传的技术。
后来村里通了电建了水渠他就不信这些了。
直到前几天这张纸突然又热起来晚上他摸着它听见地下有轻微震动像心跳。
现在纸又冷了。
像死了一样。
但他知道地没死。
赵铁柱坐在不远处的田埂上手里拿着一个仪器。
屏幕闪了一下黑了。
他按了几下开关没反应。
他把机器翻过来拍拍重新接线插进土里。
这次屏幕亮了显示:水流每秒零点七米流向北渠。
他盯着看了几秒擦了擦屏幕数据还在。
“这不对。
”他说“水泵没开闸门也没动。
” 他是镇上少数懂机器的人。
年轻时在农机厂干过十年后来回乡种了三百亩地搞半自动化种植。
他的田里装了很多传感器——测湿度、地下水、天气还有远程控制的水泵阀门。
所有数据都连到一台主机上他每天检查调整。
他相信机器不信老经验。
在他看来农业不该再靠天吃饭应该科学管理。
可最近仪器总出问题。
先是读数不准然后信号断再后来设备没人操作也会自动启动记录一些不知道哪来的数据。
最怪的一次早上醒来拖拉机自己响了十分钟屏幕上跳出一行字:“西岭二号地块需补氮”可那块地根本还没种东西。
他不信鬼神只信道理。
每次出问题他就检查线路、换电池、重装系统。
修好了问题还是回来。
这次的水流数据特别奇怪。
北渠是人工水道水源来自水库全程封闭管理任何水量变动都会报警并登记。
他查了后台过去十二小时没人开闸也没开泵。
但水流确实存在方向明确速度稳定一直流向下一条沟。
除非……水是从地下冒出来的。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周映荷靠在坡上手撑着地。
她昨晚没睡好半夜醒来觉得手指痒。
她抬起手看见一根银线从指尖钻出来垂下去扎进地板缝一直连到地面。
她没动看着那根丝变粗然后分叉像树根一样往四周爬。
她试着收回来丝不断也不疼反而像被什么东西拉着往土里走。
现在她跪在地上手掌贴着泥感觉那些丝在底下伸展不是她在控制是它们自己在动。
周映荷不是本地人。
十年前她跟母亲搬到这儿说话带南方口音性格安静不爱说话。
她在镇图书馆上班平时整理书、补旧书、教孩子识字画画。
没人知道她小时候的事只知道她妈妈是个采药人常进山几天不回来。
她从小跟着学认草药看天气听风判断雨情。
她说她能“听见”植物的声音别人当笑话听。
可她自己知道这不是比喻。
她身体里有种东西说不清。
小时候发烧昏迷醒来发现指甲缝里长出细白的丝缠在枕头和被子上像蜘蛛网。
妈妈连夜带她进山在一个石洞住了七天。
第七天晚上那些丝缩回去了她也好了。
但从那以后她对土地、植物、地下的一切总有种奇怪的感觉。
开始只是模糊的感应——哪棵树快死了哪块地缺水哪种草药开花了。
后来越来越清楚闭着眼也能“看到”地下的根是怎么分布的能感觉到微生物有没有活力。
她不说怕别人觉得她是怪物。
三个月前这种感觉突然变强了。
那天夜里她梦见自己站在一片黑土上脚下裂开无数银丝从她掌心涌出扎进大地连上某个很大的东西。
醒来时指尖真的在动一根细线慢慢钻出皮肤无声无息扎进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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