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脉觉醒我靠残卷种田成神第49章 血色光柱的真相
陈砚的鞋底刚踩上台阶外那层湿泥胸口那本破农书突然发烫像被火燎了一下。
他一个踉跄膝盖磕在祭台边上手撑地。
三根手指插进裂缝里的黑土指尖碰到一股怪动静——不是水也不是机器响是种更深的东西在跳乱得不像话像地底的脉搏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那震感顺着指骨往上爬顶到肩胛骨皮底下像有无数小虫在钻。
陈砚咬着牙喉结滚了滚额角渗出冷汗。
低头看手三根手指陷在缝里黑泥糊在指甲缝油光发亮像是被什么液体泡过。
那震动竟慢慢和胸口农书的烫感对上了一烫一震跟心跳似的。
血红的光柱还在直直刺向夜空照得田埂泛出暗红像被血洗过一遍。
陈砚抬头光柱中间开始扭曲像热气里的空气慢慢浮出一个人影。
影子模糊可那低头的姿势那背的弧度他认得。
父亲年轻时总这样弯着腰在地里一待就是半天脊背绷得像张弓。
陈砚喉咙一紧手指抠进土里指甲裂了血丝混进黑泥。
残卷背面的纹路在他掌心突突跳皮下浮出细密红痕顺着血管往上爬像藤蔓。
他闭眼想稳住呼吸。
可意识刚沉下去记忆就倒灌进来——七岁那年父亲带他来祭台“认根”说这儿埋着祖上第一代农师的骨灰也是地脉的锚点。
那天还没黑父亲蹲在祭台边用铜烟杆轻轻敲了三下地说:“听见了吗?地在说话。
”他当时只当是玩笑可现在那声音又来了低沉、断续像从地底一句句冒上来的老农谚。
他闭眼拇指搓了搓食指和中指再按进土里。
温度不对。
东南角的地表该是微干可现在湿得发腻像刚下过一场没人记得的雨。
指尖黏滑像土里渗出了某种体液。
他心一紧猛地睁眼发现指尖的黑泥正缓缓蠕动像活物往掌心爬。
残卷的纹路在他脑子里铺开不再是根系图变成一层层时间的断面——十年前、二十年前、三十年前的耕作轨迹全乱了像中间被人硬抽走了一截。
犁沟错位节气标记漂移连祖坟的位置都偏了三寸。
这不是自然磨损是人为改的是时间被剜掉了一块。
这光柱不是地脉重启是裂缝。
它撕开了节气的封印把某个时间点的影像拽了出来。
他想起昨夜在村口老井边捡到的半块陶片上面刻着“癸未年冬地裂三寸桃不开花”。
那是父亲失踪前一年的事。
而今年正是癸未。
节气转回封印松动父亲的影子刚好出现在这个节点上。
陈砚喘得重了。
他盯着光柱里那道人影想喊却发不出声。
父亲的脸在红光里忽明忽暗嘴在动像在说话可他耳朵里嗡嗡响不是风是无数锄头同时砸进土里的震感是暴雨砸在暖窠竹条上的噼啪声是父亲在田埂上喘气的节奏。
那些声音混在一起像一场被压扁的农事史从地底翻上来。
他想退脚底却被一股劲吸住像根扎进了地里。
不是怕是种更老的东西在拉他——血脉里的回音。
他忽然懂了这不是幻觉是“回响”。
地脉在放出封住的记忆而他是唯一能听清的人。
因为他的血带着农书的印。
祭台另一边赵铁柱的铜身立在水道口肩以上全僵了只剩左眼还能转。
那眼浑浊却死死盯着陈砚瞳孔缩成一点像在传话。
陈砚记得他最后那句——“告诉桃树……我修好了。
”当时以为是疯话现在明白了。
赵铁柱说的不是树是“根”。
他拿自己身子堵住水道拖住地脉的崩塌。
陈砚咬牙把残卷贴上铜壳三指顺着水流方向滑。
铜壳浮出细裂像干河床。
指尖传来一股东西——不是字不是符号是温度、湿度、土层厚薄的堆叠。
它们在指尖重组变成一串数字和赵铁柱那青铜罗盘的刻度对得上。
这不是机器反应是话。
是他还醒着的证明。
那串数指向赵家祖坟下的土层三尺七寸。
那是赵家的“脐眼”埋着第一代赵氏农匠的铜骨。
陈砚刚想开口祭台边缘突然塌了一块碎石滚进沟底扬起一阵尘。
赵铁柱唯一能动的左手猛地抽搐指尖弹出一张油纸包着的照片。
他拼尽最后力气塞进陈砚口袋。
照片边沾着铜液烫得发黑几乎烧穿布料。
陈砚摸出照片油纸裂了角露出一张泛黄的全家福。
背景是老桃树树下站着个穿粗布衫的女人怀里抱着婴儿。
赵铁柱的娘。
他还没看清其他人头顶光柱突然一抖菌丝从地缝钻出缠上他脚踝。
不是灰绿是荧光蓝边缘带着锯齿状的烂斑。
它们在空中扭动像有意识拼出一个箭头直指光柱中心。
他掏出烧焦的残卷碎片贴在菌丝上。
碎片轻颤浮现两字:“菌引”。
接着是半句农谚:“菌引非心引”。
陈砚心头一震。
这句他从没见过可字字扎心。
菌引是地脉的信使靠腐土传话;心引是农师血脉的共鸣。
本不该碰可现在菌丝主动指路说明地脉已听不见血脉只能靠外物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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