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脉觉醒我靠残卷种田成神第60章 血色灌溉渠的警告
陈砚的鞋踩进镇北渠边的泥里陷下去一寸没卡也没滑。
土松底下硬像冻过又化了那样。
他往前挪一步膝盖一弯蹲下三根手指插进土缝。
指腹蹭到一块碎砖边儿锋利划得肉发麻。
他没抽手。
指尖搓了搓土粒黏在指纹上不湿也不干。
腰带里的检测仪刚亮屏数值就跳了——有机质飙到八点六pH在六到九之间抖。
这不该有。
祖田最肥的地也就三点二。
这哪是肥是反常。
他掏出那张残卷贴在掌心按进土里。
纸背一热闪了一下像心跳漏了一拍。
眼前没影儿但他知道它看见了什么——血不是从上头流下来的。
是从地下往上冒逆着重力从砖缝里顶出来。
他抬头看渠底。
红水慢流黏反光像油。
他伸手摸出液压铲撬一块砖。
砖松一挑就起。
翻过来眯眼看。
全是刻纹。
细密一圈套一圈中间凹像齿轮咬过。
他拿残卷去碰纸面突然发烫烫得他手一抖。
八个字浮出来黑得像烧焦的木头: “砖镇地脉血养根源。
” 字散得快残卷温度骤降像被抽了热气。
他盯着砖脑子里过赵家水利图志的记录——清末大旱地气乱七十七块镇脉砖埋在主渠下压“龙脊”。
后来渠改道砖全埋了。
没人信说是老迷信。
现在砖在纹在血也在。
他把砖塞进包沿渠往北走。
每三步就有一块松砖位置不乱螺旋排开。
数到第十一块残卷开始震不是烫是颤像手指搭在电机上。
他停下蹲下把检测仪贴上渠壁。
铜离子微量。
古陶成分胎土含锰。
年代扫出来:光绪二十八年。
收了仪器继续走。
渠越窄红水越厚踩上去鞋底发黏抬脚拉丝。
低头看水面浮着一层膜灰白像菌落。
远处传来金属刮地的声音。
他抬头。
赵铁柱站在对岸手里拎着液压钳裤腿卷到膝盖工装沾泥。
没穿防护靴脚踩红水一步一个印。
“你来干什么?”陈砚喊。
赵铁柱没答。
弯腰钳子卡进砖缝用力一撬。
砖动了没起。
渠底红水突然翻腾像底下有东西吸。
陈砚冲过去。
“别碰!” 话没落水里伸出东西——黑的细带节像根又像触须。
缠上赵铁柱小腿一圈两圈不紧不松。
赵铁柱一挣那东西不动顺着裤管往上爬贴着皮肤走。
陈砚扑到渠边把残卷拍在他腿上。
纸面冰凉一碰那黑根根子猛地缩了半寸没断。
残卷越来越冷像贴了块冰。
他明白了——它不是攻击。
它在认。
认耕者的血。
赵铁柱从小在田里长大手摸过每一寸土脚踩过每一条埂。
他的体温他的汗他的皮屑早被地记住了。
这东西不是外来的是地里长出来的是地脉的触角。
它在挑人。
赵铁柱脸色发白手抖钳子掉进水里溅起一片红。
“它……不疼。
”他声音哑“就是……往上爬。
” 陈砚一把拽他后退。
赵铁柱踉跄摔坐在泥里裤管裂了口露出小腿。
那根已爬到膝盖停了不动了像在等什么。
陈砚把残卷按在掌心闭眼默念。
土为母耕为子血为引心为契。
残卷纹路微闪温度回升一点。
他再按下去贴在赵铁柱腿上。
黑根又缩退到小腿肚停住像被卡住。
就在这时地动了。
不是震是鼓。
渠底像有东西在顶红水晃砖缝裂一股腥气从底下冒上来。
陈砚盯着裂缝忽然看见一点白。
是丝。
一根菌丝从地底钻出细透明带水光。
它不冲人先缠住赵铁柱手腕绕一圈停住。
然后动了。
不是乱动。
是编。
丝在空中扭转搭像写字。
陈砚脑子跟不上可眼睛认出来了——是周映荷的字。
她写“水”字最后一捺总拉得特别长。
丝写完六个字断了。
“他已共生勿近。
” 字散在空气里菌丝缩回地底像蛇退进洞。
赵铁柱瘫着手撑地喘得厉害裤管渗出淡红不知是血还是水。
陈砚没动。
低头看残卷纸面安静可边角微微鼓起像血管跳。
他知道它还能看只要再割一次。
他不想割。
把残卷收回怀里拉赵铁柱站起来。
赵铁柱腿软靠着他一步一晃。
“那是什么?”赵铁柱问。
“不是病。
”陈砚说“是活的。
” “啥意思?” “它认你。
因为你种过地流过汗翻过土。
它把你当自己人。
” 赵铁柱愣住低头看裤管上的红。
“所以它不杀我?” “它不需要杀。
”陈砚看着渠底“它要的是活的耕者。
死的没用。
” 远处祖坟方向传来一声闷响。
不是雷是地底传上来的像大东西翻身。
陈砚回头看见坟前那块供石湿了不是雨是渗出的水。
红的顺着石缝往下流滴进土里土吸进去又鼓起来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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