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当炮灰女配有了盛世美颜第225章 恋综文里被称油腻的大龄女配8
门合上的轻响让楚言猛地回过神来。
他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心里陡然升起一股强烈的懊悔——刚才怎么就忘了问她早餐喜欢吃什么? 是偏爱甜口的粥品还是喜欢西式的三明治?哪怕只是知道她是否喝牛奶也好过现在这样对着空气猜测她的喜好。
楚言下意识地摸出手机屏幕亮起时一张照片赫然映入眼帘。
那是刚才林观潮沿着旋转楼梯走下来时他几乎是凭着本能按下快门偷拍到的画面。
晨光透过落地窗在她浅杏色的运动装上流淌高马尾在空中划出轻盈的弧度她的侧脸沐浴在光里鼻梁的线条柔和却清晰唇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整个人被金色的光晕包裹着鲜活得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屏幕里走出来带着草木清香的风会随之漫进房间。
楚言的心脏又开始不受控制地怦怦直跳指尖在屏幕上反复摩挲着照片里她的身影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一向自诩冷静理智的他竟然会做出“偷拍”这种近乎无礼和违背原则的的举动。
可看着照片里的人心底那点因失礼而生的愧疚很快就被更汹涌的悸动淹没了只剩下满溢的、连自己都无法解释的雀跃。
在外人看来楚言是典型的温润君子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家的孩子”。
在顶尖大学的物理系任教年纪轻轻就发表了数篇有分量的论文独立主持着国家级的物理实验室。
他说话总是慢条斯理待人接物彬彬有礼举手投足间都透着良好的教养。
学生们私下里叫他“楚玉”说他温润如玉;同事们提起他也总赞他谦和有礼是学术界难得的“清流”。
可只有楚言自己知道那层温和的外壳下藏着怎样冷漠而疏离的内里。
他有轻微的生理洁癖不喜欢与人有任何肢体接触连社交礼仪中的握手都觉得勉强。
更严重的是心理上的疏离他对周遭的人和事总是习惯性地保持距离内心对虚伪的社交嗤之以鼻觉得大多数人际交往都像精密计算后的表演虚伪得让他生理性不适。
这种深入骨髓的疏离感一半来自天性里对纯粹的执拗一半则源于被严格规训的成长环境。
楚言是在单亲家庭长大的母亲是大学中文系的教授研究古典文学尤其痴迷《诗经》与魏晋风骨学识渊博却也极度强势。
从他记事起母亲就给他规划好了人生的每一步——学什么乐器读什么学校选什么专业甚至连交朋友都要经过她的“审核”。
大学选专业时即便他对物理表现出惊人的天赋母亲也坚持让他先修古典文献作为第二学位美其名曰“文理兼修方为完人”。
她总说“妈妈是为你好”可那份“好”却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牢牢困住。
母亲对他的要求近乎严苛餐桌上的坐姿、说话的语气、甚至走路的姿态都要符合她心中“学者”的标准。
他记得小时候不小心打翻了牛奶母亲没有责备只是用一种失望又冰冷的眼神看着他直到他哭着把地板擦干净背诵完一篇古文才肯罢休。
久而久之楚言的“温润”成了一种条件反射。
遇见长辈弯腰问好收到批评点头致歉哪怕心里翻涌着滔天巨浪脸上也能维持着波澜不惊的微笑。
这种表演式的礼貌像一层茧保护着他不被母亲的严苛刺伤却也隔绝了他与世界的真实连接。
他永远把真实的情绪死死摁在心底——包括青春期对异性的懵懂好感都被母亲一句“早恋是最没出息的事”掐灭在萌芽状态。
这种长期压抑的成长环境像慢火熬汤一样慢慢熬出了他对女性、婚姻、家庭甚至是最本能的性冲动的矛盾心态——既隐秘地向往又本能地回避。
他渴望亲密又怕被束缚;想靠近温暖又怕被灼伤。
前几年母亲在一次国际学术会议上认识了一位定居国外的汉学家很快就决定随他移居。
临走前她塞给楚言一本线装的《论语》只说了句“好自为之”。
看着母亲登上飞机的背影楚言站在喧嚣的机场大厅里第一次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彻底的自由。
可是那份自由带来的不是预想中的轻松而是巨大的空落——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的世界里除了实验室的仪器、堆积如山的论文和公式竟然空无一人。
实验室的深夜永远亮着灯论文成了他唯一的精神寄托只有在与那些冰冷的公式和数据打交道时他才觉得自己是真实存在的。
身边不是秃顶的教授就是青涩的学生女性寥寥无几。
偶尔有同事介绍相亲对方一开口就问“房子多大”“年薪多少”“什么时候能评上正教授”那种赤裸的功利让他生理性不适。
他不是不想找伴侣只是厌恶这种像买菜一样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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