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人安好第一百九十八章 穷酸学生
结果那天的网一上便是几个小时待我回宿舍刚到门口便听见了从611里传出来的质问声。
“你还狡辩?我回来时候这屋里明明就只有你自己。
不是你难道还是鬼啊?”说话的是蒋珊珊比起我们第一次见面她当时的质问里明显有着轻蔑、气愤、心疼等等。
也许是因为诸多情绪的交杂让这个女孩儿的说话声音都变了调儿。
“珊珊真的不是我。
真的不是。
”刘贞的声音一贯的小但却有着肯定。
“得了吧你可平时看着老老实实的怎么净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儿?” “珊珊真的不是我。
你说要是我我能弄坏了你的口红然后放桌子上等着你来抓我吗?”刘贞极力辩解着。
我站在门口听了半天直到刘贞说出来口红两个字我才幡然醒悟原来是我弄坏的那只口红!被蒋珊珊误认为了刘贞的所为。
如果我足够勇敢并且正义当时的我就应该推开门直接说明事情的原委还刘贞一个公道和清白。
但我握了握门把手听到蒋珊珊那般激动的反应我还是迟疑了。
这是刘贞如果是我加上之前的过节想必此刻的她也势必阴阳怪气儿地对我一顿埋汰。
“刘贞我告诉你哈这什么人什么命你买不起就别惦记着别人的东西知道吗?人要有自知之明你自己几斤几两的你自己心里没点儿数吗?别人的什么都好是不是?穷不是你的错但你穷得没有骨气就是你的错!”蒋珊珊的一番奚落让刘贞半天没说出话来。
“珊珊我是我是穷但我从来没动过别人的东西!你别这么说我。
”刘贞的声线里带着哭腔。
是的贫穷是一个人较为敏感的身份标签你可以看在眼里但没必要说出来加以造势尤其是在贫穷这个词语的后面再添一个骨气进去那基本上就否定了一个人物质与精神的双重面儿这和在心理上给人直接判了死刑没什么区别。
当时的我还在门外蒋珊珊越是这样说我越是不敢推开门。
可能是做贼心虚吧那时的我又怕面对刘贞那委屈的眼神儿又怕对视上口红的持有者蒋珊珊。
直到身后的沈月喊我:“咦?沐夕你怎么不进去?宿舍没有人吗?” 我一惊:“啊没我也是刚回来。
你干嘛去了?” “嗨我这和珊珊逛街回来之后想起来好几天没给我爸爸打电话了这不刚才打个电话去了嘛。
”我注意到她手里的电话卡。
“你不是有手机吗?怎么还去话机室?”我好奇地问。
“长途话机便宜。
”她俏皮地冲我眨了眨眼。
当时的我也没有多想满脑子都是口红刘贞蒋珊珊的。
但后来知道了沈月的秘密之后再联想这一切也便是有了答案。
“这怎么了?”沈月才听到屋子里的争吵不确切说是一个人的声嘶力竭。
我故作镇静地回:“我也不知道这不也刚回来嘛!” 沈月推开门我随即看到蒋珊珊双手交叉在胸前坐在床铺边上盛气凌人地看着对面站着的蒋珊珊。
那种氛围在当时的寝室里划了两重一半儿阳一半儿阴。
刘贞抬头看到我之后就像看到了救星:“沐夕沐夕你快和珊珊说说就她那个口红真的不是我弄得。
” 我还未等说话蒋珊珊便飞了一个白眼儿过去:“你找曹沐夕干嘛?你以为你天天跟她屁股后面儿的她就把你当姐妹当朋友啊?她有钱拿你当朋友的话倒是也送你一只啊?还至于让你偷摸儿地动别人的东西?真是自作多情。
” 我没有去接蒋珊珊的话而是低头看着那被我弄坏的证据小声问刘贞:“怎怎么了这是?” 刘贞一直拽着我的手臂但我就是不敢抬头看她。
尤其是在蒋珊珊刚才的那一句“姐妹朋友”的言词横空炸裂之后我有一种再一次被人戳痛心脏的感觉。
话听起来难听但理确实是。
我从来没有说过自己和刘贞是“一伙儿”的只不过这分帮结派的结果便是她跟着我成了顺理成章的事儿。
况且大学的课不集中基本活动都是以宿舍为单位旁的人我也不熟悉有个跟着的天天絮絮叨叨的也挺好。
只不过我偶尔也一样烦刘贞像块化了的橡皮糖一样。
不管怎样我确实像蒋珊珊说的从来没有把刘贞在心里化作什么所谓的姐妹或者朋友。
那个智商与情商都不在线上的刘贞对我来说像什么呢?像个我去洗手间能帮我拎书包的小佣人?帮我买饭打水的小指使?但我心里没这么给她定义确切说是没有想过这件事儿而实际上也确实如此。
回到口红的事件上无论是同学姐妹还是朋友倘若她刘贞当时在我心里是一个较为重要的位置我会承认哪怕不是我做的我也会挺身而出。
结果我没有。
我在大言不惭地批判蒋珊珊势利眼的同时实际上也一定程度地反应了我心里隐晦阴暗的一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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